真實與虛構在半夢半醒間,撲蝶。
滿懷期待的拿到了蘇打綠的新專輯─春‧日光,帶著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心情隨著iTunes起落。在《無與倫比的美麗》中,『城市』的出現喚醒了對於冷漠的自覺與城市的空寂,也留下了重複播放301次的記錄。而在《春‧日光》中,也出現了這讓我驚艷不已的作品─『各站停靠:』
感嘆人生苦短,其實也沒什麼可以吁嘆。
也許輪迴轉生的,換個角度看看這世界。
於是夢醒時分的恍惚,變成了最真實的感覺。
而忘不了的,那些破碎的葉片被風吹起,飄落的美麗的逝去的蝴蝶。
我們都曾想像著,遠方美麗的風景,於是我們努力前行,心無旁鶩的經過了每個分歧的岔路,那幅美麗總是指引著我們方向,沒有對或錯,是與非。所以我們錯過,纖柔的飛舞的蝴蝶,沉溺的優雅的降落在不起眼的甜美小花,奉獻了她的彩翼,取走了她的甘露。而我們只在乎路的盡頭,也許正踏上的,沒有盡頭。
反反覆覆,浮浮沉沉,在瀰漫炫目的彩霧間,誰被誰給捧出了那界面,誰給誰呼了口流動的風,帶上了和寡的高度,誰又被誰翻滾的身軀給埋沒,好似一塘滾沸的湖水,蒸騰又凝結,脫不出這循環不已的輪迴。
於是我想起了Yann Tiersen,時而炊煙飄邈時而傾盆大雨,剛柔並濟地綁架了你的心弦,在拉鋸間迴盪著不為己之的美妙琴音。
各站停靠:
(詞曲/吳青峰)
昔者莊周夢為胡蝶,栩栩然胡蝶也,自喻適志與,不知周也。
俄然覺,則蘧蘧然周也。
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?胡蝶之夢為周與?
----莊子〈齊物論〉
春立下分際的標竿時,我作了一個夢。
我夢見我竟然變成了人,走到草原上,
看著自己飛來飛去。
雨水沾濕了翅膀,卻讓花香更清明;
穀雨雖然寒冷,卻讓鮮豔的顏色更磅礡。
當我還是蝴蝶的時候,我不知道自己如此地快樂。
我遇過這叢花嗎?或是這花的誕生是因為我?
我能再遇到他嗎?還是我從未盛開過?
不過,我知道那花從此印記成我的紋路
《 Chaque papillon etait le fantome d'une fleur passe,
revenant a la recherche de elle-meme 》.
(「每一個蝴蝶都是從前的一朵花的鬼魂,回來尋找它自己。」)
那個隱居的女人,她的朋友說。
當我夢為人的時候,我才發覺這被忽略的快樂。
Est-ce que j'ai vraiment rencontre cette fleur?
Etait-elle nee pour moi?
Est-ce que je vais la revoir?
N'ai-je jamais eclos?
(我遇過這朵花嗎?她是因為我而生嗎?
我能再遇見她嗎?還是我從未綻放?)
尋找前世的蝴蝶,在夢的觸鬚中成了人;
身體形式是生命的各站停靠。
懂得太多的人,被心眼絆倒,在計較間迷走打轉
而那不怕貘、不懂生死的翅膀,正飛舞在最美的風景間
我期待夢醒的時候,要做一隻順應快樂的蝴蝶。
Elle a dit:[m] ( 她說 /m/
Elle a dit:[n] 她說 /n/
Elle a dit:[m] 她說 /m/
Elle a dit:[n] 她說 /n/
Elle a dit:[z] 她說 /z/
En suite, elle a dit:[pok] 然後,她說 /pok/
A la fin, elle a dit:[ch] 最後,她說 /ch/ )
----引自夏宇〈被動〉(Salsa,1999)
翻譯:夏宇
女聲:謝馨儀
法文獻聲:夏宇
翻譯:夏宇、小渥、Julien Chameroy
註:夏宇謝謝Julien對法文翻譯的寶貴建議
「每一個蝴蝶都是從前的一朵花的鬼魂,回來尋找它自己。」
出自張愛玲全集《流言‧炎瓔語錄》,皇冠叢書出版
留言列表